於妈妈忽略了自己的女儿不是宠物,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,有自己想走的路。
“曈曈,对不起,妈妈也是第一次做妈妈,这么多年妈妈真的太傻了,也真的委屈你了。”於妈妈哽咽着。
於曈曈说不上来自己听完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感受,只觉得浑身僵硬,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时候,她才发觉自己是哭了的。
“妈妈。”於曈曈把头埋在妈妈怀里,“你和姥姥的爱,我都能感受得到。”
怎么会感受不到呢,那些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的无微不至的爱,於曈曈感受得到。
只是,在妈妈说出那句“不是把你当成他,也不是真的用你代替这个人存在,在我心里,你只是我的女儿,是我的孩子”之前,她也是真的,意难平。
多少个夜晚她也被噩梦惊醒,她梦见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,最后连名字都改成了炎炎。
现在她终於可以放心了,不是那样的,她不是替代品。
那些关怀如果不是代替别人所承受,如果只是出於被爱,那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沉重得喘不过气来。
於妈妈轻轻拍着於曈曈的背:“所以不用请假,你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就不用请假,我和姥姥不会再干涉你这些了。妈妈知道你考第一不容易,妈妈也心疼你,妈妈真的,真的看见你这么优秀,妈妈也很骄傲,真的很骄傲。”
本就在经期的於曈曈,因为这么一句话扑在妈妈怀里哭得不能自已。
就好像盘踞在这个家里多年的魔咒被打开了,真相并没有鲜血淋漓,反而让表面和平心里却隔着玻璃一样的隔阂的家人们,扯掉了隔阂,更加亲密。
“妈妈,你是怎么知道我初中时偷听过你的话的?”於曈曈终於不哭了的时候,理智一点点回笼,才想起问这个。
“我本来也不知道的,甚至都没察觉到我们给了你压力。”於妈妈自嘲地笑了笑,“还要多谢你的那个同学…”
於曈曈哭得鼻尖有点红,正要伸手去拿卫生纸,听到“同学”两个字,她停下动作,疑惑地抬起头。
“那个你的朋友,姓郑吧好像,他之前送来过一次录像,前几天还给我发过信息。”於妈妈笑得很温柔,“能有这样为你着想的朋友,妈妈很替你高兴,真的多亏了他,不然妈妈不知道还要做多少错事。”
姓郑?她只有一个姓郑的…朋友?
换了平时,於曈曈的反映肯定是在心里拚命吐槽,不是朋友,是男朋友。
但今天她被接连而来的这些意外惊得有些懵,只是讷讷地问:“什么录像?”
什么录像?